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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初梨园女皇孟小冬与梅兰芳、杜月笙的悲欢离合-中华历史文化-空若网
冬皇凌空出世
一九○七年十二月九日,农历丁未年十一月十六日,在上海民国路(今人民路)同庆街观盛里(今观津里)一条弄堂中的普通阁楼里,一个女婴呱呱坠地,她就是日后红遍大江南北,被广大戏迷们誉为的一代坤伶──孟小冬。
孟小冬乳名若兰,本名令辉,因生于冬天故取艺名,后改,晚年自署;原籍山东济南府。
祖父孟七,老徽班出身,学乱弹与昆曲,唱武生兼武净,是与谭鑫培同时代的著名文武老生兼武净艺人。
其为谋生,一直在长江下游一带跑码头。
一八六○年五月,太平军英王陈玉成以破竹之势,迅速攻占了江浙大部分地区。
三十岁的孟七参加了太平军,在陈玉成帐下的同春班里任教师。
一八六四年,孟七于太平天国失败后迁至上海,带领五个会唱戏的儿子在上海长期演出,与当时夏月恒父子同为沪上两大梨园世家。
十九世纪末逝于沪。
孟鸿群,孟七之五子,是孟小冬的生身父亲(曾有多种版本演绎出孟小冬非孟氏所出的奇谈怪论,豪无根据,纯属无稽之谈)。
秉承父业,攻武净兼文武老生,得到老孟七真传,其《铁笼山》、《收关胜》、《艳阳楼》、《通天犀》等剧目,演来颇具乃父风范。
一九一二年前后,长期在沪与麒麟童合作。
在《大名府?玉麒麟》、《宋教仁遇害》、《蝴蝶》、《要离断臂》等剧目中,担任重要角色。
在《要离断臂》一剧中,名伶汇集,麒麟童饰要离,苗胜春饰伍子胥,而孟五爷(鸿群)饰演的椒壮士,魁梧奇伟,英姿勃勃,牵马饮河,排难解纷,殊有古侠士风。
〈捉妖〉及〈酒楼刺要〉时,白口做工,激昂慷慨,尤为卓绝。
孟鸿群一生中最光彩的莫过于能与谭鑫培配戏。
那是一九一二年年底,已近古稀之年的谭鑫培第五次受聘到沪,演于。
那时老谭早已香贯梨园,全国已是无腔不学谭了。
这次他贴演的全本《连营寨》,指名孟鸿群为其配演赵云。
原来谭老早先与鸿群之父老孟七在京都曾合作多年,结为至交,对孟氏父子技艺推崇备至。
鸿群那年三十五六岁,身强体壮,绿叶托红花,演活了常山赵子龙,果然身手不凡,受到老谭的称赞。
那年头,伶人生活艰难,他们为了生存,每到一处都要倚靠地方权贵捧场,才能搭台唱戏,受到权贵们的层层盘剥和歧视,被视为玩偶。
他们大都居无定所,为卖艺求生而走遍天涯,漂泊四海为家。
人们称呼这些以唱戏卖艺为生的伶人为,他们是被有钱人消费的特殊的群体。
孟小冬自然别无选择地走上了艰辛的伶人之路,也同样免不了饱尝伶人的屈辱和心酸。
五岁那年,刚刚记事的小冬,每日天不亮就被父亲带到上海老城乡古城墙上吊嗓子练功,教她学习老生唱段;六岁就跟着父亲跑码头。
孟小冬天生资质聪慧,相貌秀丽端庄,颇有男子气质。
七岁那年随父赴无锡演出,登台扮演娃娃生,她第一次感受到数百人的目光聚焦到自己一身时的一种莫名的快乐和兴奋。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孟鸿群艰辛地走南闯北勉强维持一家生计的时候,却祸从天降,让孟小冬小小年纪就结束了短暂天真烂漫的童年,不得不代父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一天,父亲孟鸿群在天津出演《八蜡庙》,饰演诸彪,这是一出开场戏,在与费德恭的厮打中,走了一抢背过后,突感不适,一阵天昏地旋,倒在台上,演出被迫暂停,台下观众一片哗然。
本来孟小冬正在上场门【注】后看戏,她看着众人把父亲从下场门抬下来,见父亲挣扎着勉强站起来,表示无大碍,欲坚持继续演出。
七岁的小冬好像一下成了大人,挺身对父亲说:说着,便绕回到上场门,挑帘登台。
小冬一出场,台下的观众立刻安静下来。
只见孟小冬大步走到台口向台下观众深深一躬,说明其父稍有不适,休息一会儿即可复演,接着说:说完又向台下深深一躬,然后又向琴师一躬,说道:台上台下的人,都被这俊秀大方的小姑娘惊呆了,骚乱的剧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一句出口,就博得满堂彩。
这一大段唱下来,声不断。
孟鸿群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望着自己不满八岁的女儿,眼圈湿润,一阵心酸泪涌如泉。
而此时台下的天津戏迷们绝对想不到,十余年后,正是这个小女孩重返天津舞台,摘得了中国京剧老生的皇冠。
父亲当晚勉强完成了演出,卸装时,小冬见爹爹大汗淋漓,内衬湿透,脸涨得通红透紫;她哪里知道,父亲是在以生命的代价,恪守着一个伶人的艺德。
第二天清晨,孟鸿群小中风发作,经及时抢救,总算没有留下大的后遗症。
这对本来仅靠父亲棉薄收人入维持生计的五口之家,无疑是雪上加霜。
孟鸿群病愈后身体大不如前,拿手武戏也无法再唱了,只能在戏班里说说戏、跑跑龙套,从此坐吃山空,家境日显困顿,甚至穷到连鞋都买不起的地步。
迫于生计,孟鸿群决定让爱女孟小冬拜孙(菊仙)派老生姨夫仇月祥为师,学唱孙派老生。
仇见小冬对京剧艺术有着天生的灵性,还有一副不带雌音且宏亮的嗓子,是个好苗子,遂欣然应允。
虽说是亲戚,仍然是依照科班收徒的规矩,签下了八年的卖身契约。
小冬永远也忘不了父亲对她充满期望的目光,和再三嘱其不许入旦行的表情,她似乎在朦胧中理解着父亲对女儿从艺的复杂心情。
父亲抚摸着小冬的头说:孟小冬牢牢记住了父亲这句话,立志。
孟小冬从此开始,决心要摘取京剧艺术的耀眼皇冠。
【注】上场门,旧式剧场为四根圆柱支撑的方形舞台,在舞台正面板壁的左右两边各设一门,门挂门帘,演员要通过挑帘才能上下常右端之门称为上场门,左端之门称为下场门。
大陆后改为演员从边幕上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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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杜月笙
十二月十三日,是上海滩一个平常的晚上,小冬饰演压轴《击鼓骂曹》的祢衡,当她一段【西皮快板】:歌声刚落,台下已是一片喝彩叫好声。
此时,一位三十岁上下、梳寸头、面目清秀而苍白削瘦、身着长衫的男子,当即吩咐手下准备花篮,《骂曹》一折刚落幕,便迫不及待地放弃戏不看,赶到后台向孟小冬献花篮。
此人就是后来有之称的杜月笙。
的中国银行总裁冯耿光、戏剧家齐如山、李释戡等核心人物,可谓是梅兰芳的智囊团。
尤其是齐如山、李释戡二人对梅派艺术的发展形成有着卓著贡献,许多梅派剧目皆出自他们之手;正是由于这层深厚的关系,青年梅兰芳也不自觉地受到了辖制。
另有传说,福芝芳在梅宅内也是掌管全盘,颇为强势,她对日渐操控梅兰芳非常不满,双方产生芥蒂。
这也招致诸君想极力促成这梅、孟天生一对。
如此结合,以后夫妻演出生旦对儿戏将是剧坛一绝,又可借此削弱福芝芳的强势。
齐如山等人便快刀斩乱麻,向梅兰芳传递了愿出面为梅牵线搭桥的意愿。
梅兰芳一听自然高兴!因为已和孟在堂会上两次同台,配合默契,在心底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特别认为小冬是位难得的坤老生人才,又是个漂亮而充满灵气的女孩子,心想,若能与之结合,也能像王明华、福芝芳那样,协助他在京剧艺术上大展宏图,岂不美哉!但是又怕福氏作梗,故采取瞒天过海之法,暂时在外面找房。
这些梅党的朋友们一切商量就绪,决定由齐如山、李释戡二位去孟家说媒。
他们先到东四三条二十五号,拜会孟父。
孟鸿群就怕小冬嫁过去做偏房,要受欺负。
而齐、李则一口允诺并非偏房,也是正室。
并说明暂时在外找房单住,不会和福芝芳冲突。
他见一些朋友不断地要求促成梅孟百年之好,也就不再坚持梅兰芳已有家室的己见,同意与大家一起促成这桩婚姻。
梅、孟的这场爱情戏,经过友人一番鲁莽却精心的鼎力撮合,已是水到渠成,梅、孟均是新潮观念,头脑里没有封建意识,什么生辰八字、瞎子算命,一切全免。
经过几次酝酿,择定良辰吉日,一九二七年春节过后的农历正月二十四日,所谓的婚礼就在东城东四十九条三十五号中国银行冯总裁的公馆里举行,冯耿光任证婚人。
明眼人一看便知,举行婚礼乃人生中大事,把婚礼地点设在他人府内,实属不伦不类,既不合理,也缺乏正当性。
凡天下办婚事者,恐唯有孟梅之是这样操办的。
始作俑者之梅党诸君,就是这样轻轻松松、一手操办导演了一出中国京剧史上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简单才注定了这段姻缘,也同样会因为这样的简单而很快地崩溃,还是简单本身就是一种疏忽。
正像后来的孟小冬在回忆中提到的那样:
吊唁受辱
一九三○年,梅兰芳在齐如山的陪同下自费率京剧团赴美演出。
一时间,京剧艺术风靡美国。
梅兰芳这次访美是经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介绍,所以受到美国教育界的极大重视。
梅兰芳成为沟通中美文化的使者,他所到之地,各大学教授、专家抱着研究东方文化、探讨中国古典戏剧艺术的目的前来观赏,并在美国各报刊上撰文大加称赞。
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三藩市(旧金山)大学、芝加哥大学及芝加哥美术博物院等院校纷纷款待梅兰芳,邀请他来参观、演出或举行座谈会。
罗森城波摩拿大学还决定赠予梅兰芳文学博士荣衔。
该校毕业生授衔典礼本应于六月十六日举行,但因梅兰芳将去檀香山演出,学校破例将授衔典礼提前到五月二十八日举行。
典礼上校长亲自向梅兰芳颁发了文学博士证书。
不久,在南加州大学五十年校庆之际,梅兰芳又荣获该校授予的文学博士荣衔。
当梅兰芳上台领取文凭时,全场上千人起立鼓掌表示祝贺。
从此,梅兰芳不仅被誉为中国京剧艺术家,还被冠以梅博士的头衔。
梅兰芳于八月由美国载誉凯旋而归,时逢其嗣母梅雨田的夫人逝世,发丧这天,孟小冬按照与梅兰芳事先约定,特别剪了短发,头带白花,身穿素装,满怀期望地在家等候梅府送孝服来,然后去无量大人胡同梅宅奔丧吊唁,借此机会以家属身分名正言顺地踏进梅宅大门。
但那天孟小冬在家里一直等到将近午时,也未见梅家孝服的踪影,方知上当受骗。
仍不死心的小冬便急匆匆地赶往无量大人胡同,而令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福芝芳毅然以自己已身怀六甲相要胁,把她挡在了门外,坚拒其入府吊唁。
梅兰芳闻声出来,【编注:畹华是梅兰芳的字】孟小冬低声叫道,几乎是以哀求的目光注视着面无表情的梅兰芳,她好像是在默默地等待着梅大法官的最终判决。
梅兰芳满脸一副苦相,看看严如冰霜的福芝芳,无奈地说:这句话如五雷轰顶,令孟小冬心如刀绞,身受如此奇耻大辱,令她彻底泯灭了对梅兰芳的最后期望与幻想。
她咬紧牙关,强忍泪水,转身向南小街方向快步走去。
性格倔强的孟小冬在离开时,撂下一句被广为流传的话:号时,舱位都是分散开来的,杜月笙、姚玉兰和孟小冬,三个人只有一间头等舱,舱内两张单人床,外带三等床位一张。
因此,姚玉兰和孟小冬商量好,排定时间,两个人轮流值班,照顾杜月笙,一人一班几个钟头,时间一到就去那张三等铺上休息一会。
时值杜月笙喘疾大发方告初愈,身体极为衰弱,在此情形下匆匆上路,大有之感。
这次离开土生土长、血肉相连的上海滩,他心里早就明白今生今世不会再回来了,改朝换代,大局已定。
现状和他的精神体力都不允许其有所作为了,英雄末路,他内心中充满着无限的凄凉感慨。
荷兰轮通过黄浦江,直驶吴淞口,杜月笙两眼呆滞地望着自己的出生地浦东高桥转眼即失,他竟触景生情地联想起《霸王别姬》中,英雄末路的项羽的悲凉处境:的故事。
对于杜月笙的一些让人听来毛骨耸然的复杂政治史,孟小冬并不介意。
二十多年来,他曾无怨无悔地不图任何回报地帮衬她,她只认定杜月笙是一位讲义气的英雄,就像她在舞台上扮演过的骆宏勋一样,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
她心甘情愿地为这一难得知己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以至于告别了她曾视为生命的戏曲舞台,告别自己年迈的母亲和亲人,而不计任何得失、无怨无悔地跟定已经走向穷途末路的杜月笙。
在杜月笙痛苦磨难、呻吟床笫的病疾生涯中,他唯一的安慰就是孟小冬的尽心服侍,柔情脉脉。
孟小冬身怀绝艺,孤苦伶仃,一辈子傲岸于荣瘁之际,受过数不清的打击,四字可以说是她一生的写照。
她自杜月笙六十岁那年进门,长日与茶炉药罐为伴,何曾有一日分享过杜月笙的富贵荣华?何曾有一刻得过杜月笙的轻怜蜜爱?因此,杜月笙病越重,越是觉得自己辜负了孟小冬的一片深情。
像孟小冬这种卓尔不群的女子,让她踏进杜公馆这么一个紊乱复杂的环境,长伴一位风中残烛般的沉痾老人,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孟小冬陪侍杜月笙到香港后,虽然在杜月笙跟前强颜欢笑,神情自若,然而,即使是朝夕相见,杜月笙都可以看得出她花容憔悴,日渐消瘦,眉宇间常有忧悒之色。
孟小冬在香港杜公馆是孤寂的、忧闷的,她不能随波逐流,更不会敷衍应酬,对内对外,一应交际酬酡家务事项,都是属于姚玉兰的职责范围,孟小冬轮不到也不想挨;她看护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丈夫,却成为落在她肩头的唯一重担。
而这一副担子,长年累月,昼夜不间,没有一时一刻可以卸得下来。
杜公馆因为男主人病重,仿佛一年四季不露一丝阳光,不闻一阵笑声,这凄凉黯淡的日子,孟小冬过得更是心不舒、气不畅。
愧于孟小冬给予他的太多,而杜月笙能为孟小冬尽心尽力的地方太少了,杜月笙急于争取补偿的机会。
在日常的生活中,杜月笙对孟小冬总是那样礼敬爱慕,忍耐着自已的痛苦,跟她轻声细气地说说话,聚精会神地交谈;平时称呼也跟着自己的儿女一样,亲亲热热地喊她。
想买什么、要吃什么,只要孟小冬略一透露,他便忙不迭地命人快办。
于是在外人看来,有时候几乎就是杜月笙反转过来多方面照顾孟小冬了。
孟小冬自入杜门,两年多里对于一切看不惯、听不得、受不了的事情,向来都以不屑与闻的坦荡襟怀,付之漠然。
她从没有发一句牢骚,出一声怨言,然而她却在她四十三岁生辰前夕,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然而,这一句话,杜月笙事后回想起来便觉得其关系之大,份量之重。
杜月笙初到香港时,他有意全家迁美定居。
有一天,杜月笙在房里屈指细算,自己全家和追随他的连同顾嘉棠和万墨林两家,一共需要办二十七张护照。
当着房中众人,孟小冬便淡淡地说了一句:一语方出,环室肃然,一个相当重大的问题,总算被孟小冬适时地提了出来,并同时当众答应了杜月笙的要求。
自此,杜月笙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阻挠与困扰,当众宣称:他要践履诺言,尽快与孟小冬成婚。
杜月笙此话一出,仿佛给纷纷扰扰的杜公馆投下了一枚震撼弹。
杜月笙与孟小冬形势上已是夫妻,结为一体,早成不可否认的事实。
如今杜月笙缠绵病榻,天天在靠氧气维持残生。
又全家正值避难香港,日处愁城,何必大事破费多此一举呢?成婚与否对任何人都没有裨益,反而可能节外生枝,徒生无穷的纠纷──反对者持此理由再三陈词,苦口劝阻。
但是杜月笙置之不理,他决意在自己死前完成这一大心愿,为孟小冬,也为自己。
杜月笙吩咐万墨林立刻筹备,赶紧办事。
因为,在孟小冬之前,杜月笙还有一位已逝的原配和三位夫人,所以原则上决定不能举行仪式;再加上杜月笙自己抱病在身,出不了门,于是见礼喜宴只好在坚尼地杜公馆举行;为地点所限,请的只有杜月笙的至亲好友。
但是杜月笙坚持要叫好的酒席,万墨林便渡海到九龙,在九龙饭店点了九百元港币一席的菜,把九龙饭店的大厨统统拉到坚尼地来做菜做饭。
楼下的大厅摆不下十桌之多,临时又借了楼上陆根泉的那间大厅,邀请的亲友全部到齐,无一缺席。
在那一晚,杜月笙带病陪客做六十三岁的老新郎,孟小冬的脸上也浮现出了难得的笑颜。
杜月笙在港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一前来重新见礼,一律跪拜磕头如仪,一律改称小冬。
送了他们每人一份礼物,女儿、媳妇是手表一只,儿子、女婿则一人一套西装料。
行将就木的杜月笙,强忍病痛举行了自己和孟小冬的婚礼,苦命的看到了丈夫对自己的一片赤诚。
这个迟来的杜与孟的婚姻仪式,对这两位惺惺相惜的恋人已经没有实质的意义,它只是向世人宣告:作为女人的,在不惑之年后,终于有了自己的名正言顺的归宿。
本文节录自《孟小冬:氍毹上的尘梦》,原作者万伯翱、马思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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